小心拂去上面的污泥。

他听着小男孩的哭嚎,把擦干净的竹简抱在胸口,也绷不住搁那儿哭了起来:“我的心肝宝贝儿啊,我就不该带你来咸阳,是我误了你啊。”

他哭着哭着,头顶突然就湿了。

抬头一看,听得两声“咯咯哒——”。

原来是那些四处乱窜的鸡鸭中,有一只老母鸡正好就飞到了他头顶的树上,听到他的哭声,吓得给他拉了坨稀的。

老头的哭声顿了顿,更嘹亮了:“老头子命苦啊——”

“我为什么要来咸阳,我要是不来咸阳,我就不会带上我的心肝宝贝儿,我不带上心肝宝贝儿,它就不会受此大劫啊。”

这,这看着也好可怜的样子啊。

楚昭已经将大半护卫分出去帮忙抓鸡鸭、捡竹简了,便在剩下护卫的陪同下,忍不住凑上去问了问:

“这究竟是怎么了?”

“牛车行得素来不快,您二位都是牛车,如何就撞上了?还撞成了这般模样?”

“谁说是我二人撞上的?”老头泪眼朦胧抬头。

“老头子年轻时候五御都是一等一的,车上挂个铃铛,我都能让马车走出首调子来。你说我看不住一头牛车?看不起谁呢?”

这话楚昭信,因为后世人所知的“礼乐射御书数”自周朝起就是贵族文化人所必须掌握的六艺。

而御所代表的正是驾驶马车的技术,有五项具体标准需要达到。

能让车上的铃铛声与马蹄声和谐,是第一项“鸣和鸾”的考试要求。

老头说他甚至能来首调子,或许有些吹牛了,但也说明了一个事实——

开过方程式赛车的人是不会因为开拖拉机翻车的!

“那不更奇怪了吗?您双方怎么就撞成了这样?”充满好奇心的楚昭很有耐心。

“天杀的,还不是那群骑马的,哼!”老头子把眼泪一抹,恨恨骂道:“一路上横冲直撞的,赶着投胎啊!”

他朦胧中撇了周围一眼,有护卫,着华服,哼,这也是个迟早骑马的。

在此刻都快心疼疯了的老头心里,一切有马的人都是讨厌鬼,却浑然忘了,自己未曾散尽家财购书、藏书前,也是个有马的。

擦干了眼泪,眼睛不糊涂了,老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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